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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妈骂我有病,我爸叫我去死…",一个南宁男孩说,他想变成女孩。

2017-11-20 T.D 南宁圈

“身为男人的我想成为女人,你们凭什么说我有病?”


今天是一个特殊的节日:国际跨性别纪念日(Transgender Day of Remembrance,缩写:TDOR)。


可能你对跨性别者的概念还有些模糊,跨性别者是LGBT群体中的T(Transgender),他们在心理上无法认同自己天生的性别(生殖器官),相信自己应该属于另一种性别。医学上使用性别焦虑性别认同障碍来解释他们,社会上对他们的称呼更为繁杂。


截图来自纪录片《有性无别》


更有激进者,称他们为——


“变态”


跨性别不是病,但由于社会压力和大众的不理解,跨性别者的境遇不容乐观,他们的生活仍然很辛苦,大多数人不敢站出来发声。


所以今天,我想和你分享一位,我所认识的,跨性别者的故事。希望你看完,会对他们的印象有所改观。





“我妈骂我有病,我爸叫我去死”



去见Q的那天,南宁下着小雨,弥漫的水汽和雾气混合的有些黏腻。我们约在星巴克见面,她点了一杯很浓的咖啡,加了4勺糖。


从楼梯上来的时候,我看到Q穿了一件纱质的一字领,看起来单薄瘦削。我问她你穿这样不冷吗?她笑了一下:“出来见朋友肯定要穿得漂亮一些啊。”


事实上,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。



Q是一名跨性别者。不瞒你说,约她见面之前,我倒是从同事口中零零散散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的传闻:异装、半男半女、变性人…


依靠那些零碎信息拼凑起来的Q,在我脑海里形成了一种极度模棱两可的形象,ta的装扮很奇怪吗,ta是长发还是短发,ta的声音会不会很刻意…心怀好奇的同时还有点害怕。


所以当她坐在初次见面的我对面,捧着脸皱着眉问“我的黑眼圈是不是太重了?”的时候,印象里的某些东西好像被颠覆了。



『 我喜欢男人,所以我就一定是同性恋吗? 』


光看Q的外表,你很难把她定义成一个“男性”。贴着耳朵的黑色短发,尖尖的下巴,瘦削突出的肩胛骨,几乎能看到血管的冷白皮。无论是坐姿还是走路姿态,都和一个女孩没有任何区别,甚至比绝大多数女孩子都要精致。



现在的Q对自己的定义很清晰:跨性别者,标准的异性恋。


但她对自己性别的最终认知,受到了很多个戏剧化的事件驱动。一开始,她以为自己是同性恋。


小学1、2年级的时候,Q喜欢和一个男孩子玩儿,那时他觉得自己和其他男孩儿都一样,只不过看起来比较腼腆而已。


直到5年级的一天,Q和同班的男生一块儿换衣服,在看到对方裸着的上半身时,他头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。不是对女生,而是对面前那个半裸的、和自己身体构造完全相同的男生。


“那种感觉应该就是懵懂的情愫。”Q有点不好意思,“看电视剧时,也会对里面男性健壮的上半身心跳加速。”



Q喜欢男孩子,喜欢到会幻想自己是个女生。初中以后,Q常常幻想自己的身体一觉醒来变成了女孩的,同时开始希冀一段浪漫旖旎、霸道总裁式的爱情。


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班里一个男生的时候,班里同学都还在自习。他把这个秘密告诉给了一个关系很好的女同学,没想到被其他同学听到了。


青春期的小孩对性这个概念渴求却懵懂,但在他们的认知里仍然清晰地刻着:“这不正常”,Q的秘密就像炸弹一样炸了开来。班里开始疯传Q喜欢男生的八卦,走在路上也会有人对他指指点点。



截图来自纪录片《有性无别》


最后那个女生站出来替Q扛下了这件事,说其实是自己喜欢那个男生,不是Q,流言才得以平息。“如果不是她,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样。”直到现在Q仍然很感激当时挺身而出的女孩。


一直到上大学,Q都坚信自己是同性恋,“我的初恋就是一名gay。”他们在一起3年,对方成熟有责任感,给了Q从父母那里缺失的关心和爱。


“那会我没有思考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,只想和他在一起。”可到后面Q发现,对方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男生来喜欢,而自己似乎并不想要这种感觉。


也是从那时开始,Q开始动摇自己究竟是不是gay的想法。



和前任和平分手以后,Q遇到了第二个喜欢的男孩子。当时他们在网上认识,对方一直把他当女孩子来看待。知道了Q的情况后,他说:“如果是你的话,是男是女我都要和你在一起。”


幸福伴随着清醒,精神上的改变却更为微妙却复杂。Q发觉:那种异性恋的感情才是自己想要的。自己是一个女生,也想要对方把自己当成女生来对待。


Q的化妆品


“因为我完全就是女生思维啊。”Q对此坚信不疑。在和第二任分手后,为了挽回这段感情,Q第一次穿上了裙子。


“这才是我想要的感觉!”Q眼里闪着光,陷入了回忆里。穿上裙子后她兴奋地在镜子面前转圈,来回端详自己的身体。这是第一次,她如此接近女孩子的模样。她感到新奇,但又被一种终于回家的亲切感紧紧包裹。


第一次穿裙子的Q

那种感觉,就像在孤身一人在夜里走了很久很累的路,到家楼下的时候看到一盏熟悉的灯还亮着。是归属,也是救赎。


但这种归属感,却只存在于Q自己的身体里。


“我今早才刚去看过心理科,我妈让南宁一个亲戚陪我去的。”Q的表情很平静。


今年年初,意识到自己身体变化越来越大的Q决定和爸妈说实话。一方面她觉得,其实爸妈多多少少都会察觉到自己的“儿子”有些奇怪,但他们选择避而不谈,好像只要他们都不戳破,日子就能这么安稳的持续下去。


另一方面,她已经等不及要做自己了。


Q的爸妈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分居了,后来Q和妈妈一起生活。平时在家,Q会卸下那些女性化的着装,看起来就是一个有点像男孩的女孩而已。



Q平常在家比较中性的着装


生下Q之前,妈妈一直想再要个女孩,结果却生出个男孩。Q对此不置可否:“我觉得她生对了,因为我确实是个女孩子。”


只是妈妈想要的女孩是一开始如假包换的,中途从男生转变成女生的话,她的思维没有办法理解,她觉得这是一种“无法想象的社会奇闻”。在电视里看到和Q相似的情况时,会指着他们冲Q说:“你看,那个变态!”



爸爸对Q也抱有很大的希望,期盼他有一天能成家立业。“可惜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做到。”Q说这话的时候有点低落。


Q心知肚明自己一旦说出来,全家人努力维护的平和状态就会被摧毁,但她也明白:爸妈应该有知道真相的权利。所以10月份,Q和妈妈说了实话。在决定张口之前,她做好了和父母断绝关系的心理准备。



截图来自纪录片《有性无别》


妈妈的反应在意料之中,“她听了之后说我有病。”她无法理解,明明Q身份证上的性别是男孩,照片也是男孩,他怎么可能会是女孩?这完全说不通,所以自己的孩子一定是心理上出问题了,这是病,得治。


在她打电话向爸爸表明自己要走的那条路之后,心里还是有些期待他会支持自己。但爸爸的反应激烈又失望,他冲电话另一头的Q吼道:“你去死吧!”


这句话Q说得轻描淡写,表情里似乎还带了点戏谑。


“老一辈人很难接受他们不理解的东西。”Q看得很开,“他们只是觉得我比较像女孩而已,只要去医院给医生看下,吃点药,就可以矫正回来的。”



他们不知道的是:一个人的性别认同,绝不能被简单地划为“男”或“女”;而“性别认同”这件事,也是不能被“纠正”的。


那时开始,Q就清楚,这条路必须要自己走下去。


截图来自纪录片《有性无别》


我想知道她上次和妈妈交流是什么时候,她脱口而出:“两个月前。”后面思考了一下又改口:“昨天。”因为昨天她妈妈打电话,强烈要求她去医院看病。


当妈妈要求Q和南宁的亲戚去医院看心理科时,她没有反抗。她清楚自己没病,诊断的心理医生说Q需要和家人好好沟通。但一同前去的亲戚却径直对她说:“没错吧!你有问题!”


Q挺无奈的,明明连医生都说不只是自己的问题,她却只揪住有关自己的点不放。


截图来自纪录片《有性无别》


有时候Q觉得,朋友反而比家人更能理解她。Q会告诉关系很好的朋友事实,虽然有些人不能理解,但还是会拿她当朋友。“当我做一些比较女性化的打扮,问他们好不好看的时候,他们会很直白的告诉我:‘我不喜欢你这种打扮。’”


她并不反感这种相处方式,因为大家并非铁了心不去接受不同,而是在试着相互理解。



『 为了成为女人,有人在黑诊所切掉了睾丸 』


Q的声音,就像许多给日漫配音的女性声优一样,纤细柔弱,而且看不到喉结。



“我的声音从小就是这样的哦!”Q的表情有些小得意。20多年来她的声音几乎没有改变,虽然和同龄男生一同经历过变声期,却并没有对她声音的改变产生什么影响。


“我觉得这是我转变成女生的一个优势。”Q说的没错。当我和穿着女装、一口萝莉音的她走在路上,并没有路人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,这说明还没人把她当成一个女装大佬。


Q的女生衣服


我看过一些想要成为女孩子的男生,无论外表姿态再怎么像,一张口就会让人觉得违和。天生萝莉音毫无疑问是Q的优势,但要成为一个女孩子不仅仅只是拥有嗓音那么简单。


每天Q都会从包里装着的药盒里拿出2-3片药片服用:抑制雄性激素的药物配合增加雌性激素的药物使用,她说这叫HRT(复合型激素疗法)。


图片来自网络,图文无关


Q吃这些药物已经有差不多一年时间。服用2、3个月之后,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明显的改变。光看外表的话,皮肤变得比以前白皙细腻,更加柔软,胸部逐渐发育隆起,女性特征开始显现。生理上,她觉得自己没以前那么暴躁易怒、偏激,同时也不再晨勃。


Q服用的两种激素药物


我好奇这些药物有是否给Q的身体带来副作用,她想了一下:“副作用的话,应该就是力气变小了吧。”


但同时Q也告诉我,严格来说,服用这种改变身体状态的激素,遵循医嘱相对会比较安全。有许多跨性别者为了改变自己,选择使用性激素,但激素又有很多种类,不同种类对人体的风险因素也不同,并非每个人的身体都能承受。何况我国目前合法的性激素药效低且副作用大,非法的外国激素就成为了他们的选择。


这些从网上买来的激素质量参差,真假不一,甚至连使用方法也很混乱,给很多跨性别者带来了身体上的伤害。


图片来自网络,图文无关


说完她拿出手机给我看了她1月份的照片,照片里的Q留着男生短发,看起来温柔安静,但一眼就看得出是男生。然而大半年后的Q和以前判若两人,外表上完全没有男性痕迹,就像她给我看自己戴长假发的自拍一样,像cosplay的娃娃。



不过也只是像而已,目前的Q还不能说完全是一个女孩。“所以我要去做变性手术。”Q的表情很坚定,“手术是一定要去做的,去北京做。”


Q很清楚,做变性手术只是目前的一个目标,并不是结果。因为即使花8~20万成功做了手术后,接下来还要更改身份证性别,这就必须经过父母、户口所在地同意;还要去医院做生理检查,确定性器官属于女性无疑。


除了耗费大量的时间金钱之外,最让Q害怕的,应该就是这一过程中要忍受的各种白眼。


截图来自纪录片《有性无别》


可是做变性手术也不是光靠嘴上说说的。目前我国可实行变性手术的医院数量少,有些医院的技术也比较落后,即使做了变性手术也有可能会留下许多后遗症。更让跨性别者望而却步的,就是高昂的手术费用了。


很多跨性别者受到“手术可以变更社会身份,自己便可以真正融入社会。”的驱使,一心认为只要摘除这个不属于自己的生殖器官就可以重新开始,却往往因为太急迫而不加思考,付出巨大的代价。



在知乎上,Q看到有一些跨性别者急切地想成为女生,采取了很多错误激进的方法。“他们有些人离家出走、强行服药;有些人会去黑诊所,把自己的睾丸切掉;还有一些人意识到自己是女生已经30多岁了,这时候再吃药已经很晚了。”


Q不止想改变器官的形貌,也想让自己的生活更好。她心知肚明,“做自己”并非单薄的三个字而已,也绝不是去有隔板的女厕上厕所就能改变。



 “假装一个男人好累,其实我也想穿裙子” 


在我的印象中,像Q这样的跨性别者,大部分都会比较敏感多疑。因为社会对于他们的刻板印象、亲人朋友的不理解,再加上前路漫漫的未知坎坷,他们很难始终如一地保持乐观心态。


所以我向Q表达了我的疑问,她的回应很简单:“其实按照我的生活轨迹来看的话,我的生活并不算幸福。按理来说,我应该会很偏激。但我还是想去爱别人。可能这是天性吧。”


说完这些她迫不及待掏出口红补妆,又拿起手机自拍,一边拍一边问:“我今天的妆会不会太浓了?”



我偷偷看了一下她的手机相册,发现里面大部分都是自拍。有戴假发的、和闺蜜喝下午茶的…每一张的表情都很生动,脸上都挂着笑,一看就是那种存在感极强的人。


之前Q还在一家大公司工作的时候,刚去一个月,差不多整层楼就知道她的存在了。因为在这种环境比较严谨的公司,穿着男装的Q既少女又充满活力,俨然公司的一股清流。


但遇到特殊情况,Q必须要装得很像男生,做出一副大大咧咧、很阳刚的样子。


她不想假装,只想在自己的自由世界里做自己。


截图来自纪录片《有性无别》


当我们聊起她以前的工作时,她一改之前不正经的样子,很严肃专业,有自己的想法,有明确的规划,“我觉得能力比较重要。”


写东西是Q为数不多的爱好,她喜欢写故事,也想让更多人自己的故事里感受到幸福。她觉得,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幸福,但并非每个人都能找得到。


我想给那些懵懂的人力量。”Q眼里有些东西我捉摸不透,可我知道她是认真的。



谈话间隙她拿起手机回了几条微信语音,声音里带着撒娇。我才知道她不久前刚谈了男友,对方知道她的真实情况,也全身心支持她。


“我要为他而生活。”她想和对方沿着未知的未来走下去,并且已经开始计划两人的将来,想经济独立,想给对方幸福和勇气,想为两人的未来打拼,也想拥有两人的小孩。



看着畅想未来的Q我不禁有些恍惚,有点不知该怎么形容面前的这个女孩子。她的身体里就像存在着两个灵魂,一个灵魂想要独立、为未来闯荡,另一个灵魂又粘人、渴求安稳。有小女孩的天真,又有成年人的负责。


这并不戏剧。因为归根到底,Q只是经历了自我意识从缺憾到补充的一次重塑而已。



『 我们被逼迫接受错误的身体,思想就不能委曲求全  』


很多跨性别者都有过充满痛苦、困惑的成长历程。他们有一些人迫于传统社会的偏见和白眼,害怕一旦自己表明真心,会成为要“下地狱”的那一个;有些人用这副错误的身体成了家,立了业,拼命压制住自己心里那头野兽,却在某个午夜被唤醒…


纪录片《有性无别》中,一名跨性别者结婚生子后,穿上了女装。妻子支持她却无法理解,不知道该如何向孩子解释爸爸这般装扮,更难堪的无非是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以及白眼…


截图来自纪录片《有性无别》


这个社会对跨性别者群体的包容力度还是太小,很多人都无法理解,更别说接受。一些家庭给自己跨性别的孩子很大压力,采取极端的所谓疗法,强迫他们接受生来被赋予的身体,或者强行扭正他们的取向,甚至一些家庭会与子女断绝关系,将他们赶出家门。


社会上的更多人对于跨性别者的歧视和误解更是让他们抬不起头,生存艰难。人们说到他们都会瞠目结舌:“这是人妖吗?”有些跨性别者因为无法找到正当工作,选择售卖非法药物甚至从事性服务…


截图来自纪录片《有性无别》


不过令人欣慰的是,虽然大多数人不理解,还是有人在为他们争取平等。


每年下半年,全球范围、自发组织、轰轰烈烈的同志游行,人们在这段路程中挥舞着手里那面缤纷的彩虹旗,或者在皮肤上染上同样的色彩,向世人宣告:我们不是怪人,我们天生如此!



在香港、台湾的一些大学里,提供有“性别友善厕所”。与我们平常看到的男女厕所不同的是,标志上多了一个穿半裙的小人。每个隔间独立互不影响,在这里可以平等享受服务。


去年,北京的很多酒吧和餐厅也增加了“性别友善厕所”,为城市里40万跨性别人士提供如厕之地,为他们创造更多性别友善的空间。



在国外社交网站Facebook上,用户在填写个人信息的性别选项时会发现,除了传统的男/女之分,还有多达56种性别选项可以选择。性除了生殖作用之外,还是很多人的基本自我身份之一。


事实上,由自我意识决定的“社会性别”和由染色体决定的“生物性别”不同,这就导致了很多人对自己的性别都有不同看法,单纯用男/女这样的普遍名词去定义他们是不负责任的。



对特殊人群释放善意,不因为长久以来的刻板印象而对他们区别对待,是社会进步的表现无疑。


毕竟,开放的心态绝非因逼迫和教条而起,试图去了解的态度和愿意去接受的善良,才是核实一个社会是否宽容的先决条件。


现在的Q正试图把短发留成及肩长发,指甲也染了鲜艳的色彩,时不时和朋友逛街买几条漂亮的裙子,她的生活和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任何区别。跨性别让她变得更强大,她不会再像高中时候别人当面的一句“死变态”,而难过好久。



只是在笑容的背后,Q曾做好了失去所有的心理准备。作为一个成年人,你想要什么就得用另一些东西去交换,天下没有那么完美无缺的事。


“这条路很艰辛,如果不带着很轻松乐观的心态去走的话,很难坚持下去。”



截图来自纪录片《有性无别》


不过,Q的爸妈也没有像她之前预想的会和自己断绝关系,虽然他们仍想把Q当成儿子,但也在一点点试着用自己的观点和逻辑去理解她。


Q仍然很顽固,她不会因为多看几次心理医生,就动摇自己的想法。


人生下来就是漫长的、寻找自我的历程。既然选择了这条路,就该准备好披荆斩棘的勇气和精神。对跨性别者而言,“做自己”意味着失去,同时也是绝望仍奋力前进的觉醒。


对我们而言,尊重每个人对自己生活的选择,也是每个独立的人该拥有的权利。


Q很喜欢的公仔


所以那天晚上,Q回家后给妈妈打了电话,她深吸了一口气,要求妈妈不再逼自己去医院看心理科。妈妈拗不过她最后还是同意了。


这算不算一点小小的胜利呢?



另:


发送之前,我给Q看了稿子。Q说我把她写的多灾多难好像很凄凉悲苦的样子,但我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发觉诶?


其实Q在和我聊天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欢乐,时不时开些尺度hin大的玩笑,到最后嗓子都哑了…但我更好奇的是:她为何在不被理解后还是能保持乐观,去爱,去奋斗,好像那些阻碍压根就不存在。


后来我发现,她的坚强乐观正是源于她对生活的热爱,以及明知前路并不平坦却依然果敢的心,而这些与她的身份无关。


所以我想,我应该客观地向你们呈现我所看到、理解到的有关Q的全部。


南宁圈原创栏目


「 邕城记 」


记录这座城的风华 


本文作者:T.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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